第18章：愛心無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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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六休息這天，於夏的電話不期而至，吵醒了還在熟睡中的淩風。
“這麽早，有什麽事？”淩風握著手機迷迷糊糊地說道。
“這麽好的天氣你真舍得浪費。快起來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要是你今天表現好的話，就還你錢，還請你吃飯，怎樣？”
“說得好像我欠你錢似的。你先告訴我去哪裏？”
“別廢話了，趕緊起來。我一會就到商貿大廈了。”
掛了電話，淩風也只得老老實實地起床。誰叫他和於夏的關系這麽好，好到可以隨叫隨到，還不能有半點怨言！
……
……
在商貿廣場附近的早餐店，淩風見到了於夏。依舊是紮著高高的馬尾，上身穿一件橘紅色的針織衫，牛仔褲配休閑鞋，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好印象！
“吃什麽？還是老三樣嗎？”於夏笑嘻嘻地問道。
“都沒有睡醒，哪有胃口吃。最近忙得很，估計以後會更忙！”淩風邊說，邊拖開椅子坐了下來。
“剛剛換了新領導，忙也很正常啊！再說，又不是無償付出。”
“話是這麽說，可廣告業務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弄到手。現在才感覺到壓力大如山！”
“好了，別發牢騷了。趕緊點餐，吃完了還要去等公交車？”
“我們這是要去哪？私奔嗎？”
“廢話那麽多，去了不就知道了！”
……
……
吃完早餐以後，倆人去了公交車站。沒過多久，就坐上了一輛開往市郊的雙層巴士。
淩風和於夏坐在雙層巴士的第二層靠近前面兩個位置。從這個高度看著周圍流動的一切，會讓人有一種兵臨城下的錯覺！
一個小時的車程讓淩風昏昏欲睡，好在於夏不暈車，靜靜地坐在淩風的身旁，滿懷心事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。
到站以後，於夏叫醒了淩風，倆人匆匆忙忙地下了車。
“這不是郊區嗎？來這裏做什麽？”淩風一臉疑惑地問道。
於夏擡起手，指著馬路對面一棟三層樓的舊房子說道：“那是一所孤兒院，收留了三十多個無家可歸，或者被遺棄的孩子！今天我們就去那裏做義工！”
“我說於夏，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愛心。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啊？”
“愛心人人都有！只是某些人寧願隱藏在心底，也不願意拿出來幫助弱者。”
淩風點了點頭，拍著於夏的肩膀說道：“有道理，夠深刻！走吧，善良的天使，咱就任由你差遣，還是免費的。”
聽著淩風的調侃，於夏笑了，笑得那麽燦爛，那麽好看。就像開在晨光雨露中的一株百合！
來到那所孤兒院的大門口，就能看見幾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正在陽臺上瘋鬧。
於夏直接去了二樓的院長室，找到孤兒院的負責人之後，就把做義工的想法告訴了對方。
那位院長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，她握著於夏的手是熱淚盈眶，就像重逢了多年未見的親人一般！
淩風在這空蕩蕩的的操場上轉了一圈，之後就坐在草地上優哉游哉地曬著太陽。
半小時過後，於夏手握一把鐵鍬，朝著淩風所在的位置走來。
“淩風同志！準備幹活了，不要嫌累哦！”於夏說完，將手中的鐵鍬遞給了淩風。
淩風接過鐵鍬，滿臉疑惑地問道：“我們這是要種樹？還是要挖井？”
“院長說了，以前的下水道堵死了，現在每逢下雨，院子裏的積水都能淹過膝蓋。她說想挖一條排水溝，從那邊的墻角，一直通到院門口的下水道。能行嗎？”
淩風眨了眨眼，看了看那段距離，突然立正敬禮，大聲說道：“請領導放心，保證完成任務！”
於夏拍了拍淩風的肩膀，一臉認真地說道：“這孩子真不錯，那你就自由發揮吧！領導去幫那些孩子洗洗床單，曬曬被子。”
於夏走後，淩風扛著鐵鍬從院門口走到那邊的墻角，心中開始思量著最佳的施工方案。過了一會，淩風在孤兒院的舊倉庫裏找到一根幾十米長的繩子。然後將繩子的兩端系在了木棍上，再用磚塊將木棍砸進松軟的地面。
就這樣，一條排水溝的實際操作圖輕輕松松地就畫好了。淩風只要沿著這條直線挖到頭，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滿結束了。
思索了片刻，淩風決定挖一條寬一米，深半米的排水溝。只有這樣，才能保證排水溝的使用期限。如果用磚塊壘砌，加以防護，就可以長久的使用。但這不是淩風所能做出的決定，他能做的，就是盡快挖出一條排水溝。在雨季來臨之前！
淩風脫去了外套，挽起了袖子和褲腿，拿起鐵鍬就開始忙活。
……
……
於夏上樓以後，把一個個睡懶覺的小孩子哄出了暖和的被窩。然後麻利地拆掉了被套，掀開了床單。最後，將那些棉被一一鋪在了屋外的欄桿上！
那些稍大的孩子也很懂事，她們相互配合著，也能將自己的棉被鋪在溫暖地陽光下！於夏告訴她們，在這個季節裏，一個星期就要曬一次棉被。那樣既暖和、又能聞到陽光的味道！
緊接著，於夏將換下來的床單和被套拿去了洗衣房，然後分批丟進了洗衣機！
過了一會，洗衣房裏走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。
“小姑娘啊！這裏交給我吧！別把你累著了。”
“阿姨！我沒事，這點小事我還能應付。”於夏笑嘻嘻地說道。
“真不容易啊！現在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，太少了。玩都玩不過來，哪有閑工夫幫助這些孤兒！”
“也許那些人都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，沒有那麽多的災難和痛苦！”
“小姑娘，還是我來吧！你去幫那些小女孩梳頭發紮辮子，弄得漂漂亮亮的！”
“那好吧！我忙完了就過來幫您！”於夏說完，在水池裏洗了洗手，然後在牛仔褲上面擦了兩下，就走出了洗衣房。
……
……
快到中午的時候，淩風的排水溝已挖了十多米長。身上的白襯衣早已被汗水浸透，一雙米色的休閑鞋沾滿了泥土和汙跡，恐怕是難以恢覆原來的面貌！
這個時候，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握著一個水杯，慢慢地跑了過來。
淩風正彎著腰在溝內清理土渣時，就聽到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“叔叔！喝水。”
淩風直起腰來，就看見了小男孩天真無邪的笑臉。小男孩顫顫巍巍地伸出左手，遞給淩風一杯水。
淩風連忙接過小男孩手中的水杯，因為他突然發現小男孩右邊的袖子空無一物。
“你真乖！告訴叔叔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淩風說完，仰頭喝完了杯中的水。
小男孩眨了眨眼，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。
“他聽不見你在說什麽！”
淩風扭頭看去，才發現一位短發女孩就站在不遠處。
淩風將水杯還給了男孩，起身走了過去。
“你是說，他雙耳失聰，聽不見？”
短發女孩點了點頭，接著說道：“二年前，一場車禍讓他失去的父母，他活了下來，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！”
聽著短發女孩的講述，淩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！只是靜靜地看著小男孩在排水溝內，用一只手艱難地搖動著插在泥土裏的鐵鍬。
“你和樓上的女孩是一起的嗎？”
淩風點了點頭。“今天休息，是她帶我過來做義工。”
“每個雙休****都來這裏，教孩子們一些簡單的手語，還教他們要笑著面對這個世界！”
“謝謝你！那我先去忙了，等有空再和你聊！”淩風說完，就大步走了過去。
……
……
吃午飯的時候，小男孩和淩風似乎成了好朋友。拉著淩風的衣角，跟著去洗手，跟著去打飯。
孤兒院的食堂在一樓大廳，那些五六歲的小孩子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，稍大孩子則自己排隊打飯。
於夏和那位短發女孩奔走於窗口和飯桌之間，淩風牽著小男孩的手，站在最後面排著隊。
一切準備妥當之後，於夏和短發女孩才端著餐盤坐在了淩風的對面。
小男孩左手握著筷子，熟練地將自己餐盤裏的一片肉夾到了淩風的碗裏。
短發女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，嘟著嘴巴做了幾個簡短的手勢。
小男孩似乎明白了些什麽，連忙用筷子在自己的碗裏翻找著什麽。最後，找到了一片肥肉，笑呵呵地遞到了短發女孩的碗裏！
淩風和於夏相視一笑，將自己碗裏的肉片都夾給了小男孩！
三人邊吃邊聊，短發女孩偶爾也做出一些手勢，告訴小男孩談話的內容。
吃完飯以後，淩風一個人去了院子裏。小男孩和其他幾個孩子去了三樓的一間教室。於夏忙著收拾那些餐盤，之後，又是擦桌子，又是拖地！
……
……
下午二點左右，守門的大爺拿著一把鐵鍬和淩風一起挖這條排水溝。
不管怎麽說，多一個人，就會多一份力量。日落西山的時候，那條五十多米長的排水溝只剩下二三米遠就可以挖通了。
“大爺！你歇一會，剩下的就交給我來挖。”
“年輕人！可別瞧不起老人家，我年輕的時候，肩挑二百斤能走幾十裏。這點小活不算什麽！”
淩風笑了笑，擡手就將鐵鍬內的黃土甩得老遠。
這個時候，於夏正忙著收被子鋪床。短發女孩就負責將那些松松軟軟的棉被套在幹凈的被套裏。
當於夏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以後，淩風所挖的這條排水溝也全面竣工了。
淩風遞給了老大爺一根煙，然後坐在草坪上，聽著老大爺講述那個年代的繁榮與滄桑！
“淩風！我們要回去了，晚了就沒車了！”
淩風扭頭看去，見於夏和短發女孩正朝這邊走來。
“老大爺！您保重，我們要回去了。”
“去吧，孩子們！路上要小心，願菩薩保佑你們平平安安！”
……
……
三個人站在孤兒院對面的公交車站，等著那輛雙層巴士。誰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麽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的舊樓，和院子裏昏暗的燈光！
回到市區以後，淩風和於夏在商貿廣場下了車，短發女孩笑著揮手，說有空一起聚一聚，多個朋友才不會覺得孤單！
於夏把淩風拖進了一家高級餐廳，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說，再臟的顧客，也是上帝！
淩風能說什麽呢，也只能無視旁人驚奇的目光，坐在那張精致而柔軟的椅子上，然後厚著臉皮翻看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。
於夏端起桌上的茶杯，笑問道：“明天還去嗎？”
“明天，明天有事，去不了！”
“院長說了，一個星期去一次就行了，也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幫忙。別說，這一天忙下來還挺累的。你呢？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你別忘了，我在農村長大的，這點體力活，還吃得消！就是手上起了幾個水泡而已。”
“沒事，沒事，會好的！想吃什麽就點什麽，算是犒勞你自己。”
淩風合上菜單，笑呵呵地說道：“你不會在買單的時候用我的卡，刷完以後再還給我吧！”
“嗯！這主意不錯，可以試試。”
“不會吧！我只是隨便說說。”
……
……
吃飯的時候，淩風很意外地接到了馮薇薇的電話，她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告訴了淩風。聽到這樣的好消息，淩風之前的疲憊在轉眼間就煙消雲散。
於夏端著半杯紅酒，狐疑地盯著淩風笑若桃花的一張臉。
“怎麽了？買彩票中獎了？”
“我哪有那麽好的運氣！來，我們幹一杯！”淩風說完，端起桌上的酒杯，笑呵呵地看著於夏。
“該不會是哄騙了無知少女，約人家見面吧？”於夏說完，舉起酒杯和淩風的酒杯碰得脆響，緊接著仰頭喝得一滴不剩。
倆人從餐廳出來的時候，已是夜裏十點。於夏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回了自己的住所，淩風一個人慢慢悠悠地朝著宿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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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早，有什麽事？”淩風握著手機迷迷糊糊地說道。
“這麽好的天氣你真舍得浪費。快起來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要是你今天表現好的話，就還你錢，還請你吃飯，怎樣？”
“說得好像我欠你錢似的。你先告訴我去哪裏？”
“別廢話了，趕緊起來。我一會就到商貿大廈了。”
掛了電話，淩風也只得老老實實地起床。誰叫他和於夏的關系這麽好，好到可以隨叫隨到，還不能有半點怨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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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什麽？還是老三樣嗎？”於夏笑嘻嘻地問道。
“都沒有睡醒，哪有胃口吃。最近忙得很，估計以後會更忙！”淩風邊說，邊拖開椅子坐了下來。
“剛剛換了新領導，忙也很正常啊！再說，又不是無償付出。”
“話是這麽說，可廣告業務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弄到手。現在才感覺到壓力大如山！”
“好了，別發牢騷了。趕緊點餐，吃完了還要去等公交車？”
“我們這是要去哪？私奔嗎？”
“廢話那麽多，去了不就知道了！”
……
……
吃完早餐以後，倆人去了公交車站。沒過多久，就坐上了一輛開往市郊的雙層巴士。
淩風和於夏坐在雙層巴士的第二層靠近前面兩個位置。從這個高度看著周圍流動的一切，會讓人有一種兵臨城下的錯覺！
一個小時的車程讓淩風昏昏欲睡，好在於夏不暈車，靜靜地坐在淩風的身旁，滿懷心事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。
到站以後，於夏叫醒了淩風，倆人匆匆忙忙地下了車。
“這不是郊區嗎？來這裏做什麽？”淩風一臉疑惑地問道。
於夏擡起手，指著馬路對面一棟三層樓的舊房子說道：“那是一所孤兒院，收留了三十多個無家可歸，或者被遺棄的孩子！今天我們就去那裏做義工！”
“我說於夏，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愛心。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啊？”
“愛心人人都有！只是某些人寧願隱藏在心底，也不願意拿出來幫助弱者。”
淩風點了點頭，拍著於夏的肩膀說道：“有道理，夠深刻！走吧，善良的天使，咱就任由你差遣，還是免費的。”
聽著淩風的調侃，於夏笑了，笑得那麽燦爛，那麽好看。就像開在晨光雨露中的一株百合！
來到那所孤兒院的大門口，就能看見幾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正在陽臺上瘋鬧。
於夏直接去了二樓的院長室，找到孤兒院的負責人之後，就把做義工的想法告訴了對方。
那位院長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，她握著於夏的手是熱淚盈眶，就像重逢了多年未見的親人一般！
淩風在這空蕩蕩的的操場上轉了一圈，之後就坐在草地上優哉游哉地曬著太陽。
半小時過後，於夏手握一把鐵鍬，朝著淩風所在的位置走來。
“淩風同志！準備幹活了，不要嫌累哦！”於夏說完，將手中的鐵鍬遞給了淩風。
淩風接過鐵鍬，滿臉疑惑地問道：“我們這是要種樹？還是要挖井？”
“院長說了，以前的下水道堵死了，現在每逢下雨，院子裏的積水都能淹過膝蓋。她說想挖一條排水溝，從那邊的墻角，一直通到院門口的下水道。能行嗎？”
淩風眨了眨眼，看了看那段距離，突然立正敬禮，大聲說道：“請領導放心，保證完成任務！”
於夏拍了拍淩風的肩膀，一臉認真地說道：“這孩子真不錯，那你就自由發揮吧！領導去幫那些孩子洗洗床單，曬曬被子。”
於夏走後，淩風扛著鐵鍬從院門口走到那邊的墻角，心中開始思量著最佳的施工方案。過了一會，淩風在孤兒院的舊倉庫裏找到一根幾十米長的繩子。然後將繩子的兩端系在了木棍上，再用磚塊將木棍砸進松軟的地面。
就這樣，一條排水溝的實際操作圖輕輕松松地就畫好了。淩風只要沿著這條直線挖到頭，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滿結束了。
思索了片刻，淩風決定挖一條寬一米，深半米的排水溝。只有這樣，才能保證排水溝的使用期限。如果用磚塊壘砌，加以防護，就可以長久的使用。但這不是淩風所能做出的決定，他能做的，就是盡快挖出一條排水溝。在雨季來臨之前！
淩風脫去了外套，挽起了袖子和褲腿，拿起鐵鍬就開始忙活。
……
……
於夏上樓以後，把一個個睡懶覺的小孩子哄出了暖和的被窩。然後麻利地拆掉了被套，掀開了床單。最後，將那些棉被一一鋪在了屋外的欄桿上！
那些稍大的孩子也很懂事，她們相互配合著，也能將自己的棉被鋪在溫暖地陽光下！於夏告訴她們，在這個季節裏，一個星期就要曬一次棉被。那樣既暖和、又能聞到陽光的味道！
緊接著，於夏將換下來的床單和被套拿去了洗衣房，然後分批丟進了洗衣機！
過了一會，洗衣房裏走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。
“小姑娘啊！這裏交給我吧！別把你累著了。”
“阿姨！我沒事，這點小事我還能應付。”於夏笑嘻嘻地說道。
“真不容易啊！現在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，太少了。玩都玩不過來，哪有閑工夫幫助這些孤兒！”
“也許那些人都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，沒有那麽多的災難和痛苦！”
“小姑娘，還是我來吧！你去幫那些小女孩梳頭發紮辮子，弄得漂漂亮亮的！”
“那好吧！我忙完了就過來幫您！”於夏說完，在水池裏洗了洗手，然後在牛仔褲上面擦了兩下，就走出了洗衣房。
……
……
快到中午的時候，淩風的排水溝已挖了十多米長。身上的白襯衣早已被汗水浸透，一雙米色的休閑鞋沾滿了泥土和汙跡，恐怕是難以恢覆原來的面貌！
這個時候，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握著一個水杯，慢慢地跑了過來。
淩風正彎著腰在溝內清理土渣時，就聽到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“叔叔！喝水。”
淩風直起腰來，就看見了小男孩天真無邪的笑臉。小男孩顫顫巍巍地伸出左手，遞給淩風一杯水。
淩風連忙接過小男孩手中的水杯，因為他突然發現小男孩右邊的袖子空無一物。
“你真乖！告訴叔叔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淩風說完，仰頭喝完了杯中的水。
小男孩眨了眨眼，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。
“他聽不見你在說什麽！”
淩風扭頭看去，才發現一位短發女孩就站在不遠處。
淩風將水杯還給了男孩，起身走了過去。
“你是說，他雙耳失聰，聽不見？”
短發女孩點了點頭，接著說道：“二年前，一場車禍讓他失去的父母，他活了下來，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！”
聽著短發女孩的講述，淩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！只是靜靜地看著小男孩在排水溝內，用一只手艱難地搖動著插在泥土裏的鐵鍬。
“你和樓上的女孩是一起的嗎？”
淩風點了點頭。“今天休息，是她帶我過來做義工。”
“每個雙休****都來這裏，教孩子們一些簡單的手語，還教他們要笑著面對這個世界！”
“謝謝你！那我先去忙了，等有空再和你聊！”淩風說完，就大步走了過去。
……
……
吃午飯的時候，小男孩和淩風似乎成了好朋友。拉著淩風的衣角，跟著去洗手，跟著去打飯。
孤兒院的食堂在一樓大廳，那些五六歲的小孩子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，稍大孩子則自己排隊打飯。
於夏和那位短發女孩奔走於窗口和飯桌之間，淩風牽著小男孩的手，站在最後面排著隊。
一切準備妥當之後，於夏和短發女孩才端著餐盤坐在了淩風的對面。
小男孩左手握著筷子，熟練地將自己餐盤裏的一片肉夾到了淩風的碗裏。
短發女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，嘟著嘴巴做了幾個簡短的手勢。
小男孩似乎明白了些什麽，連忙用筷子在自己的碗裏翻找著什麽。最後，找到了一片肥肉，笑呵呵地遞到了短發女孩的碗裏！
淩風和於夏相視一笑，將自己碗裏的肉片都夾給了小男孩！
三人邊吃邊聊，短發女孩偶爾也做出一些手勢，告訴小男孩談話的內容。
吃完飯以後，淩風一個人去了院子裏。小男孩和其他幾個孩子去了三樓的一間教室。於夏忙著收拾那些餐盤，之後，又是擦桌子，又是拖地！
……
……
下午二點左右，守門的大爺拿著一把鐵鍬和淩風一起挖這條排水溝。
不管怎麽說，多一個人，就會多一份力量。日落西山的時候，那條五十多米長的排水溝只剩下二三米遠就可以挖通了。
“大爺！你歇一會，剩下的就交給我來挖。”
“年輕人！可別瞧不起老人家，我年輕的時候，肩挑二百斤能走幾十裏。這點小活不算什麽！”
淩風笑了笑，擡手就將鐵鍬內的黃土甩得老遠。
這個時候，於夏正忙著收被子鋪床。短發女孩就負責將那些松松軟軟的棉被套在幹凈的被套裏。
當於夏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以後，淩風所挖的這條排水溝也全面竣工了。
淩風遞給了老大爺一根煙，然後坐在草坪上，聽著老大爺講述那個年代的繁榮與滄桑！
“淩風！我們要回去了，晚了就沒車了！”
淩風扭頭看去，見於夏和短發女孩正朝這邊走來。
“老大爺！您保重，我們要回去了。”
“去吧，孩子們！路上要小心，願菩薩保佑你們平平安安！”
……
……
三個人站在孤兒院對面的公交車站，等著那輛雙層巴士。誰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麽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的舊樓，和院子裏昏暗的燈光！
回到市區以後，淩風和於夏在商貿廣場下了車，短發女孩笑著揮手，說有空一起聚一聚，多個朋友才不會覺得孤單！
於夏把淩風拖進了一家高級餐廳，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說，再臟的顧客，也是上帝！
淩風能說什麽呢，也只能無視旁人驚奇的目光，坐在那張精致而柔軟的椅子上，然後厚著臉皮翻看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。
於夏端起桌上的茶杯，笑問道：“明天還去嗎？”
“明天，明天有事，去不了！”
“院長說了，一個星期去一次就行了，也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幫忙。別說，這一天忙下來還挺累的。你呢？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你別忘了，我在農村長大的，這點體力活，還吃得消！就是手上起了幾個水泡而已。”
“沒事，沒事，會好的！想吃什麽就點什麽，算是犒勞你自己。”
淩風合上菜單，笑呵呵地說道：“你不會在買單的時候用我的卡，刷完以後再還給我吧！”
“嗯！這主意不錯，可以試試。”
“不會吧！我只是隨便說說。”
……
……
吃飯的時候，淩風很意外地接到了馮薇薇的電話，她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告訴了淩風。聽到這樣的好消息，淩風之前的疲憊在轉眼間就煙消雲散。
於夏端著半杯紅酒，狐疑地盯著淩風笑若桃花的一張臉。
“怎麽了？買彩票中獎了？”
“我哪有那麽好的運氣！來，我們幹一杯！”淩風說完，端起桌上的酒杯，笑呵呵地看著於夏。
“該不會是哄騙了無知少女，約人家見面吧？”於夏說完，舉起酒杯和淩風的酒杯碰得脆響，緊接著仰頭喝得一滴不剩。
倆人從餐廳出來的時候，已是夜裏十點。於夏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回了自己的住所，淩風一個人慢慢悠悠地朝著宿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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